姐撩过的男人今天集体黑化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时清月林君泽
  • 姐撩过的男人今天集体黑化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时清月林君泽
  • 分类:其他类型
  • 作者:是未来呀
  • 更新:2025-06-09 16:56:00
  • 最新章节:第19章
继续看书

她回了自己的卧室,房间里似乎还残留着霍砚辞的气息。

一想到这狗东西,心里就止不住的气,思来想去,这段时间不想看到这狗东西,便打算收拾行李离开。

进浴室一看,自己昨天换下来没来得及清洗的丝绸睡衣和内衣裤,竟然已经被清洗干净晾在浴室里了。

时清月看着那些衣物,不禁愣住了,嘴角微微抽搐着。

这霍砚辞是有病吧?

昨晚还进来替她将内衣裤都洗了?

这叫啥?冷脸洗内裤?

她越想越觉得别扭,冷笑一声,看着湿漉漉的衣服,又想到经过了狗男人的手,瞬间就不想要了。

她一把扯下那些衣服,扔进垃圾桶,转身拎着行李箱出门。

霍砚辞在监控里看到她离开的身影,心里猛地一紧。

他下意识地想给她打电话,手都已经伸向了手机,可却在半空中停住了,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,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慌乱。

他深吸一口气,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,转身跌坐在沙发上,指腹用力按压着太阳穴。

昨夜她在他怀里辗转的模样,此刻像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。

她不知道,为了克制着自己不去触碰那片禁地,他是用了多少意志力,那是一种近乎自虐的克制。

他何尝不知道,时清月对他只是单纯的见色起意,她只想走肾不走心。

可他却不想要这样的关系,他渴望的是她的心,哪怕只有一丝心动,他也愿意倾尽所有去争取。

他浑浑噩噩回到家,开门的刹那,她买来的饰品还在,餐桌上的狼藉还没来得及收拾。

霍砚辞在屋子里站了片刻,挽起袖子,开始默默清理餐桌,每收拾一件物品,心里便多一分空落。

收拾完,他再次进了时清月的房间,她行李本来就没几件,如今更是空荡荡的,只剩下空气中淡淡的柑橘味。

进浴室一看,垃圾桶里的衣物赫然在目,霍砚辞的心猛然一沉,缓缓将衣物从垃圾桶里捡起,还好垃圾桶里刚被清理过,里面是空的。

他又再次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清洗一遍。

她才不会知道,昨晚他在她浴室里做了什么。也不会知道,他为什么突如其来地要清洗她这几件衣物。

要是她知道,估计还会觉得他是变态吧。

霍砚辞幽幽叹了口气,好像被他搞砸了.....

时清月拖着行李箱推开家门,一进门,便看到常年上锁的那间卧室房门虚掩。

她愣在原地,凝眉想了下,猜想可能是江叙白,他一直对那间房感兴趣,也许趁她没在的时候,撬开了门?

一想到这,时清月就有些生气,喊了一声“江叙白”后,大步向前走去。

“你在做——”

门被推开的刹那,屋内的景象让她的话语戛然而止。

只见一个男人正站在房间中央,抬手将衬衫往身上套。

他刚洗完澡,莹白的肌肤泛着淋浴后的淡粉色,水珠顺着蝴蝶骨蜿蜒而下,消失在腰窝处。

时清月攥着门把手的指节发白,所有的话语哽在喉咙里。

听到声响,男人微微侧身,金丝眼镜下的眉眼笼着层薄霜,倒像是刚结束学术会议的大学教授。

“清月。”

他唤得轻,像翻开一本落了灰的诗集,字里行间满是尘埃覆盖的情感。

骨节分明的手指停在第四颗贝壳纽扣,任由半敞的衣襟泄出玉色肌理,随后慢条斯理地将珍珠白衬衫的袖口翻折到小臂。

《姐撩过的男人今天集体黑化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时清月林君泽》精彩片段


她回了自己的卧室,房间里似乎还残留着霍砚辞的气息。

一想到这狗东西,心里就止不住的气,思来想去,这段时间不想看到这狗东西,便打算收拾行李离开。

进浴室一看,自己昨天换下来没来得及清洗的丝绸睡衣和内衣裤,竟然已经被清洗干净晾在浴室里了。

时清月看着那些衣物,不禁愣住了,嘴角微微抽搐着。

这霍砚辞是有病吧?

昨晚还进来替她将内衣裤都洗了?

这叫啥?冷脸洗内裤?

她越想越觉得别扭,冷笑一声,看着湿漉漉的衣服,又想到经过了狗男人的手,瞬间就不想要了。

她一把扯下那些衣服,扔进垃圾桶,转身拎着行李箱出门。

霍砚辞在监控里看到她离开的身影,心里猛地一紧。

他下意识地想给她打电话,手都已经伸向了手机,可却在半空中停住了,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,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慌乱。

他深吸一口气,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,转身跌坐在沙发上,指腹用力按压着太阳穴。

昨夜她在他怀里辗转的模样,此刻像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。

她不知道,为了克制着自己不去触碰那片禁地,他是用了多少意志力,那是一种近乎自虐的克制。

他何尝不知道,时清月对他只是单纯的见色起意,她只想走肾不走心。

可他却不想要这样的关系,他渴望的是她的心,哪怕只有一丝心动,他也愿意倾尽所有去争取。

他浑浑噩噩回到家,开门的刹那,她买来的饰品还在,餐桌上的狼藉还没来得及收拾。

霍砚辞在屋子里站了片刻,挽起袖子,开始默默清理餐桌,每收拾一件物品,心里便多一分空落。

收拾完,他再次进了时清月的房间,她行李本来就没几件,如今更是空荡荡的,只剩下空气中淡淡的柑橘味。

进浴室一看,垃圾桶里的衣物赫然在目,霍砚辞的心猛然一沉,缓缓将衣物从垃圾桶里捡起,还好垃圾桶里刚被清理过,里面是空的。

他又再次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清洗一遍。

她才不会知道,昨晚他在她浴室里做了什么。也不会知道,他为什么突如其来地要清洗她这几件衣物。

要是她知道,估计还会觉得他是变态吧。

霍砚辞幽幽叹了口气,好像被他搞砸了.....

时清月拖着行李箱推开家门,一进门,便看到常年上锁的那间卧室房门虚掩。

她愣在原地,凝眉想了下,猜想可能是江叙白,他一直对那间房感兴趣,也许趁她没在的时候,撬开了门?

一想到这,时清月就有些生气,喊了一声“江叙白”后,大步向前走去。

“你在做——”

门被推开的刹那,屋内的景象让她的话语戛然而止。

只见一个男人正站在房间中央,抬手将衬衫往身上套。

他刚洗完澡,莹白的肌肤泛着淋浴后的淡粉色,水珠顺着蝴蝶骨蜿蜒而下,消失在腰窝处。

时清月攥着门把手的指节发白,所有的话语哽在喉咙里。

听到声响,男人微微侧身,金丝眼镜下的眉眼笼着层薄霜,倒像是刚结束学术会议的大学教授。

“清月。”

他唤得轻,像翻开一本落了灰的诗集,字里行间满是尘埃覆盖的情感。

骨节分明的手指停在第四颗贝壳纽扣,任由半敞的衣襟泄出玉色肌理,随后慢条斯理地将珍珠白衬衫的袖口翻折到小臂。

霍砚辞在车内闭目养神,突如其来的一脚刹车将他从沉思中惊醒,他睁开眼,透过车窗看到时清月狼狈的模样,眉头微皱。

目光掠过正怒气冲冲的林君泽,最终又定格在时清月身上。

时清月睫毛上还凝着将坠未坠的泪珠,鼻尖透红,尾音像被风揉碎的花瓣,带着破碎的呜咽。

楚楚动人。

霍砚辞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,目光落在时清月颤抖的肩膀上,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。

就在林君泽伸手欲拽时清月的刹那,霍砚辞“砰”地推开车门,长臂一揽,将时清月护在身后,腕间檀珠擦过时清月的腰间。

“滚。” 一个字冷得像淬了冰。

林君泽被他周身散发的寒意逼退半步,却仍不死心地叫嚣,“霍总,她是我女朋友,这是我和她的私事。”

时清月忽然察觉到腰间的手腕微微一紧,眸光闪了一下,睫毛上的泪珠终于坠落,柔弱无骨地依偎进霍砚辞的怀里,沾着泪痕的脸颊擦过他西装领口。

“霍总,不是,我和他已经分手了。”

林君泽气得脸色发紫,正欲冲上前来,却在霍砚辞骤然冷却下来的目光中僵住了脚步。

时清月趁机抓住他腕间檀珠,冰凉的触感让她颤抖得更厉害:“求你别让他带走我,他想,他想...”

软糯的嗓音混着抽噎,成功让霍砚辞揽住她腰肢的手收紧。

他隔着西装感受着她纤细的腰肢,喉结滚动:“周成,报警。”

“霍砚辞!你别欺人太甚!” 林君泽怒吼。

霍砚辞冷冷看着他。

林君泽见占不到便宜,周成也已拿出手机,只得愤愤离去,临走前还不忘狠狠地瞪时清月一眼。

时清月蜷缩在霍砚辞怀里,直到林君泽的身影消失在街角,才抬起沾着泪痕的脸,“谢、谢谢霍总……”

尾音未落,却发现霍砚辞正垂眸盯着她,目光幽深得像是要将人吸进去。

霍砚辞缓缓低头,鼻尖几乎触及她的额头,温热的气息拂过她冰凉的肌肤,“时小姐装可怜的样子,还差点火候。”

时清月瞳孔微缩,故意扯出一抹娇弱的笑:“霍总在说什么?我刚才可是真的害怕。”

话音被霍砚辞突然逼近的身影截断,他单手撑在车门上,忽然把她扒开,拉开车门坐进去。

回眸时,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,“我还有事,时小姐请自便。”

时清月浅笑盈盈,指尖勾住车门把手,在霍砚辞略显意外的目光中,裙摆轻盈地滑进后座。

她理了理被蹭乱的发丝,侧身对上他沉下来的视线,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,语气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。

“既然是自便,霍总不会真以为我连搭个顺风车的觉悟都没有吧?”

霍砚辞眉梢微挑,却也没拒绝,转头吩咐周成开车,垂眸的刹那,却将眼底的一丝笑意悄悄藏起。

车内空调送来的冷气裹着檀香,时清月歪头靠在真皮座椅上,目光肆意地打量着身边的男人,越看越是满意。

深色西装裹着宽肩窄腰的轮廓,每一道剪裁都精准贴合着他劲瘦的线条,银灰色领带斜斜垂在黑色衬衫上。

顶端的钻石袖扣泛着冷光,随着他翻阅文件的动作若隐若现。

腕间檀珠缠绕的松紧恰到好处,暗红丝线与深棕木珠衬得他骨节愈发苍白修长。

他垂眸时,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,鼻梁的弧度利落如刀削,薄唇抿成淡漠的直线,下颌紧绷的线条却泄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压迫感。

当他突然抬眼,瞳孔像淬了寒的深潭,冷光闪烁,直逼人心。

“霍总救人救到底,送佛送到西。” 时清月忽然倾身凑近,带着一丝撒娇,“林君泽肯定在我家楼下堵我,我可不能回去。”

霍砚辞眉宇微蹙,沉默片刻,终是轻启薄唇:“送你去酒店。”

“哦,没带身份证呢。”

霍砚辞点点头,对周成吩咐,“周成,找个桥洞把她放下。”

周成憋笑应了一声。

时清月顿了下,这个男人这么难搞吗?

她咬了咬下唇,突然伸手扯住霍砚辞的领带,借着拉扯的力道整个人几乎跌进他怀里。

男人身上清冽的檀香混着若有似无的体温扑面而来,她仰起脸,睫毛上还凝着刚才装可怜时的水光。

“霍总,刚才在车外抱着我不松手的样子,可不像是要把我扔去桥洞。”

霍砚辞垂眸盯着她作乱的手,修长的手指突然扣住她手腕,将人桎梏在座椅靠背上,一只手扯着领带晃了几下,随后说了一个小区的名字。

时清月轻笑出声,懒懒地靠在椅背上,目光赤裸裸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。

车子停下,时清月抬头看着面前有些破旧的楼栋,还有些没反应过来。

霍氏总裁住的地方这么接地气吗?

她回头看着霍砚辞,却见他拨了一个电话出去,冷声说了一句话:“你下楼一趟。”

几分钟后,一个穿着家居服的年轻女人匆匆从楼栋走出,朝着霍砚辞恭敬地唤了一声。

“霍总。”

霍砚辞下巴朝着时清月的方向点了点,“时小姐无家可归,给她腾一间房。”

女人抬头看着时清月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点头应允,“时小姐,请跟我来。”

时清月挑眉看着霍砚辞,“霍总这是打算把我丢给陌生人?”她故意拖长尾音,“早知道还不如去桥洞,至少还能看星星。”

霍砚辞随手指了一个方向,“有,你可以自己过去,也没几步路。”

时清月轻嗤一声,转身随女人上楼。

房子在三楼,虽然外面看着有些老旧,但楼道明亮干净,屋内装修简约雅致,家具摆放得井井有条。

她走到窗前往下看,霍砚辞倚着迈巴赫,仰头看着窗户的方向,待看到她的身影,转身上了车。

迈巴赫尾灯消失在巷口。

“时小姐,喝点水吧。”女人递过来一杯水。

时清月接过玻璃杯,杯身映着她眼底流转的暗光,“你和霍砚辞很熟?”

进了公司开完晨会出来,同事徐亿佳急急忙忙跑来问:“清月!你昨晚真把小林总和陶若伊......”

她突然压低声音,四下张望后神神秘秘凑过来,“打了?”

时清月指尖划过平板屏幕,漫不经心地应了声:“嗯,打了。”

徐亿佳瞪大眼睛,“你怎么敢啊?”

“打个人还得挑黄道吉日?我又不是去上香。”

徐亿佳无奈摇头,低声说道:“小林总一来就发了火,找了法务部,说是要——起诉你。”

“起诉?倒有些意思。” 时清月轻笑出声,指尖利落收拢文件,将它们整齐码进牛皮纸袋。

“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!” 徐亿佳急得跺脚,“这工作没了不说,以后在海市怕是都......”

时清月耸肩,把办公桌收拾一下,坐进椅子里,脸上半分焦虑都没有。

“我敢打难道还没后手吗?放心吧,混不下去我就回家继承家业。”

话音一落,便听到门口一声嗤笑,“继承家业?时清月,是回去继承你家那几亩葡萄地吗?你家的葡萄,一年能赚我这一个包吗?”

时清月抬头,看了她手中拎着的包,C家最新款,价格六位数。

冷眸扫向门口的陶若伊,时清月慢条斯理合上笔记本电脑,眼尾微挑,“我哪怕继承葡萄地,也是面朝土地背朝天的干,不像你,还得跪着推。”

陶若伊踩着十厘米的红底高跟鞋“咔嗒”走进来,指尖晃动的昂贵铂金包重重砸在时清月办公桌上,震得咖啡杯里的褐色液体飞溅而出。

“时清月,你嘴巴放干净点!”

她脖颈处还留着昨夜被抓挠的红痕,此刻因暴怒涨成可怖的紫红,“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滚出林氏?”

时清月抽出纸巾擦拭桌面,余光瞥见徐亿佳悄悄往后退了两步。

她忽然将沾着咖啡渍的纸巾精准甩进陶若伊的名牌包,“那你恐怕还得多推几次,要不然没让我滚,自己就先被玩推死在沙滩上了。”

陶若伊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,猛地抓起桌上的咖啡杯朝时清月泼去。

那是一杯滚烫的咖啡,要是不小心泼到,后果难料。

时清月快速偏头躲过,肩头还是溅到几滴滚烫的液体,瞬间将她身上的衬衫溅脏。

她冷笑一声,突然起身,猛然揪住对方精心打理的卷发,拖着人直往卫生间冲去。

陶若伊尖叫着挣扎,高跟鞋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,铂金包甩飞出去,口红、粉饼散落一地。

身边有同事想来劝,可看到时清月那凌厉的眼神,纷纷止步不前,只敢远远观望。

“砰!”卫生间门重重撞上墙面。

冷水喷头轰然打开的瞬间,时清月将她的头摁进水槽里,陶若伊的咒骂被淹没在哗啦啦的水声里。

“放开我!你疯了,啊——”

“昨晚的教训是忘了吧,我时清月长这么大,还没被人泼过咖啡,你算什么东西,连我也敢泼。”

陶若伊在冰冷的水流中剧烈挣扎,染着昂贵甲油的指甲狠狠抓向时清月的手腕,却被对方反手扣住压在潮湿的瓷砖墙上。

“时清月!你会后悔的!” 她的尖叫混着水声回荡在逼仄的隔间,睫毛膏晕染成两道青黑,活像只落汤鸡。

“小林总马上要送你进监狱了,他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
“呵,那我进监狱前也能先弄死你!”

当卫生间再次打开时,时清月随意撩了下微湿的发丝,对着门口探头探脑的人群露出甜笑:“吃瓜愉快。”

徐亿佳被人群推搡着上前,结结巴巴道:“清月,那个,法务部让你过去一趟。”

时清月点点头,朝外走。

待她走后,众人挤到卫生间门口朝里看,只看到陶若伊浑身像被水泡了一样,湿漉漉地蹲在地上哭,狼狈不堪。

时清月走到电梯口,等了半天,两部员工电梯的数字纹丝不动,反倒是总裁专用电梯正从地下三层缓缓上升。

时清月等的有些烦,用自己的工作牌刷了总裁专用电梯。

之前林君泽给她开通过权限,只不过她没上去过,法务部让她过去她就过去?

笑话,这事是林君泽惹出来的,不把这个狗主子打死,她去法务部也是白费。

“叮——”

电梯门开启的瞬间,檀木香气裹挟着冷空气扑面而来。

里面站了几人。

中间一人,身高腿长,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,头发全部梳到后面,露出一张英俊却冷漠的脸庞,眉眼深邃。

那人垂眸翻看着手中手机,手腕上,一串古朴的佛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。

听见电梯门开合的声响,他修长的睫毛微动,抬起眼时,深褐色瞳孔像淬了冰的琥珀,将时清月染着咖啡渍的衬衫、微乱的发丝尽收眼底。

时清月脚步一顿,随后若无其事走进电梯,怒气一下就散了。

朝着他微微颔首,笑着喊了声:“霍总。”

霍砚辞将手机收入西装内袋,手腕翻转间,檀木佛珠碰撞出轻响,淡淡睨着她,“时小姐。”

时清月看到楼层指示灯显示在顶楼,没再伸手,转头看着不停攀升的数字。

金属壁映出电梯内几人的身影。

时清月站在他身前半步,从她的角度看去,像是被他环在身前一样,电梯里弥漫着一阵檀木香,无孔不入的气息包裹着她。

她盯着里面的倒影,看着高出她一个头的人,那张脸冷漠疏离,却又处处完美,像是艺术品一样。

霍砚辞的目光落在金属壁上,与她相撞。

时清月朝他扬起笑意,眉梢轻挑带了几分妩媚。

霍砚辞睫毛微动,淡定地收回目光,时清月却听到珠子轻微摩挲的声音。

红唇牵起一道弧度,这种男人很有挑战性,哄好了他是你的狗,要是哄不好,你就成了他的狗。

电梯到达。

门一开,时清月便看到林君泽领着一众人站在门口。

“霍总——时清月,你怎么在这里?”

林君泽看到时清月脸色骤变。

时清月从容地走出,看着面前的人脸颊上依旧顶着一道巴掌印,她力气大,那一巴掌没收着力度,掌印一时消不了。

“小林总,法务那边可做不了我的主,这事还是和你聊的好。”

林君泽看着身后的霍砚辞,急忙把时清月拉到一旁,低声说道:“霍氏是过来签合同的,你别胡闹。”

霍砚辞走出电梯,斜睨一眼两人相触的手腕,眼神如霜。

林君泽只感觉一股冷冽的寒光直直射在手背上,让他下意识松开紧握的手腕。

“小林总,林董在吗?”霍砚辞问道。

“在,已经在会议室了,我带您过去。”林君泽急忙应道。

霍砚辞已经是霍氏的掌权人,他这样的级别和林君泽挂名的总经理根本不一样,在他面前甚至没有话语权。

“不必。” 霍砚辞突然驻足,余光瞥见时清月倚着墙环胸看着他,“小林总还是先把自己的私事处理完吧。”

说完,他唤了林董的首席秘书,让他带路。

林君泽脸上一阵青一阵白,霍砚辞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,径直朝前走去。

待一群人走远,林君泽猛地转身,眼中满是怒火。

“你和霍砚辞认识?”

时清月看着霍砚辞远去的背影,轻笑一声,指尖划过泛着水光的唇瓣:“不熟,不过,他可能会是我下一任男友。”

那模样哪里是刚出浴室,倒像是从十八禁画册里走出来的禁忌存在,披着斯文的外衣,骨子里却流淌着致命的诱惑。

时清月认出了他——谢云卿。

两人四年没见,谢云卿模样没变,却在光阴里沉淀出更致命的吸引力。

金丝眼镜下的瞳孔依旧像淬了墨的琉璃,明明凝着深潭般的幽冷,却在抬眼时闪过一线极淡的流光。

他表面上是那么温文尔雅,举止间尽显绅士风度,但时清月深知,那不过是他精心编织的伪装,内里藏着的是难以捉摸的危险与疯狂。

谢云卿朝她缓缓走近,时清月抬眸,冷冷睨着他,“私闯民宅?要我请你出去吗?”

“清月,你说过的,这是我们的家,我回来了。”谢云卿的声音裹着低沉的笑意,一步一步朝前迈进。

他伸手抚上她的眼角,指尖带着沐浴后残留的凉意,却在触到肌肤时刻意放缓动作,带着温柔的缱绻。

“我不走了,以后我们重新开始。”

时清月冷笑一声,纤长手指狠狠按住他肩膀,膝盖骤然发力顶向他小腹。

谢云卿未曾防备,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击中,闷哼一声,身体微微后仰,眼镜也随之歪斜,滑至鼻尖,镜片后的眼眸却愈发幽深。

“你特么都是我前前前男友了,哪来的自信在这演破镜重圆的戏码?”时清月指尖戳着他歪斜的眼镜,镜片倒影里她的眉峰凌厉如刀,“早跟你说过,我这人不会贪恋旧物。”

谢云卿稳住身形,喉结滚动着咽下痛意。

“前前前男友?”他忽然轻笑出声,伸手摘下滑落的眼镜,用袖口慢条斯理地擦拭,“在我之后,你又谈了几个?”

镜片重新戴上时,他故意眯起眼,“所以,最近的那位,是个带着檀香味的男人?你喜欢他?以至于连脖子上的吻痕都懒得遮掩?”

“关你屁事?前男友这种生物就该埋棺材里,我不管你从哪里诈尸出来的,总之赶紧给我滚,自以为深情,不过是自我感动的戏码。”

她故意把衣领扯得歪斜,露出锁骨处未消的红痕,挑衅道:“还有,我不仅喜欢他,还打算跟他上床、结婚、生小孩,怎么,谢教授要随份子钱?”

谢云卿望着她故意挑衅的模样,忽然逼近两步,抬手替她整理领口。

时清月想躲,他顺势用膝盖抵住她的腿,温热的掌心隔着棉质布料按在她肩头。

“生小孩?”

他指腹碾过她锁骨的红痕,“别人落下的痕迹,我都会一一覆盖,清月,你知道的,我是个疯子。”

时清月浑身血液冲上脑门,扬手就是一记耳光。

谢云卿偏头避开,在她收回手时,猛地攥住,按在墙上。

时清月的手腕被他按在墙上的瞬间,膝盖已再次狠狠顶向他胯间。

谢云卿早有防备,侧身用大腿内侧卸力,却仍被撞得闷哼一声。

她趁机用手肘猛击他肋骨,被他屈臂夹住,反将她整个人压在墙上,时清月反应迅速,小臂猛地横切他咽喉。

谢云卿下颌微收避开咽喉要害,被她小臂擦过锁骨,传来锐痛。

他箍住她腰的手骤然收紧,在她抬膝欲攻时,用膝盖顶住她双腿之间的缝隙,将她死死钉在墙上。

“学了新招?” 谢云卿的鼻尖几乎擦过她眉骨,眼镜在推搡中歪斜,更添了几分不羁与狂放。

“可惜——” 他屈肘压向她锁骨凹陷处,迫使她仰头露出颈动脉,“你总是习惯先用右肘攻击。”

时清月开着霍砚辞的迈巴赫去酒吧找阮星柠。

车子稳稳地停在酒吧门口,泊车小弟见状,小跑着迎了上来。

当他看清车牌号的那一刻,呼吸不由自主地一滞,小心翼翼拉开车门。

时清月将车钥匙抛给他,走进酒吧。

吧台前,阮星柠正抱着酒瓶,眼神迷离,泪眼朦胧地望着时清月,声音带着几分哽咽:

“清月,你终于来了,我都快喝成太平洋了。”

她身边,站着一个身穿黑衣的保镖,面无表情,看到时清月后,恭敬地喊了一声:“时大小姐。”

时清月微微颔首,朝他摆手,保镖随即退到一旁。

“一个男人罢了,你至于吗?”时清月坐在她身边,抽出张纸巾擦了擦闺蜜糊成一团的睫毛膏,“现在为了个男人喝到吐,传出去你爸旗下那几家上市公司的股价都得跌。”

阮星柠突然抓住她手腕,酒气混着哭腔喷在她脸上,带着几分执拗,“可是他不一样!”

水晶吊灯的光影在她泛红的眼眶里晃动,“他会在我低血糖时揣着糖果,会记得我所有过敏的食物……”

话音未落,眼泪又大颗大颗砸在时清月手背,“清月,我真的好喜欢他。”

时清月摊着手,“那怎么办?我把人给你绑来?”

阮星柠猛地摇头,喃喃说道:“清月,我好想回到过去啊,当年,我和陈墨,你和谢云卿,我们关系多好啊。”

时清月一听到那个名字,动作骤然顿住,指尖捏着的纸巾瞬间皱成一团。

阮星柠醉眼朦胧地抓住她手腕,丝毫没有注意到她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轻声呢喃道,“为什么就回不去了......”

水晶射灯的光碎在时清月瞳孔里,映出那年分开时的决绝,她轻声说道:“星柠,想回到过去的只有你,我们都在往前看了。”

“可这里还没结痂。” 醉鬼伸手戳了戳自己的心口,指尖沾着的酒水渗进衣料,“你真的忘记谢云卿了吗?”

“呵,”时清月嗤笑一声,“你就是男人见得少,才会对一个人念念不忘,见多了,也就那回事,等着,姐姐给你点几个男模。”

说着,抬手冲吧台打了个响指。

调酒师心领神会,对着耳麦说了几句。

三分钟后,四个身着西装的男人鱼贯而来。

时清月扶着阮星柠进了包间,让几个男人把闺蜜伺候好,随后给陈墨打了电话,问他到底怎么回事。

电话那头,陈墨的声音有些低沉,停顿了许久,才缓缓说道:“时大小姐,我和你们不一样,我和星星不会有结果的。”

时清月回头看着包间里的场景,看着那几个男模小心翼翼地照顾着阮星柠,声音忽然放冷:

“你和她都没走到底,怎么就知道不会有结果?只有爱的不坚定的人,才会去当一个逃兵。”她顿了顿,“连试都不敢试,你根本没资格说‘不可能’。陈墨,你的确配不上她。”

陈墨良久才说道:“那你呢?大小姐,你哥有没有告诉你,谢云卿回来了,回来第一件事,便是向时家提亲,那你会当逃兵吗?”

时清月指尖捏着的车厘子骤然爆浆,深红色汁液顺着指缝滴落在纯白地毯上。

她抬眸时,睫毛在眼睑投下极浅的阴影,唇角却仍噙着三分凉薄的笑:“不会,时家不需要联姻,我已经不喜欢谢云卿了。”

话音一落,忽闻电话那头传来杯子碎裂的声响,混着压抑的抽气声。

陈墨说道:“云卿和我在一起。”

时清月淡淡一笑,带着几分疏离:“替我问候他。”

挂断电话,时清月走到阮星柠身边,四位男模围在阮星柠身边,殷勤地伺候着,“姐姐姐姐”喊个不停。

她边哭边咬下男模递来的草莓蛋糕,奶油沾在唇角,被人鱼线男用指腹轻轻抹去。

阮星柠突然打了个酒嗝,伸手毫无章法地戳向一侧男模的腹肌,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,“陈墨的腹肌比你的硬。”

话音未落,整个人栽进对方怀里,男模笑着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腹肌上,配合着她的醉话,“姐姐的陈墨哥哥腹肌会跳舞吗?”

“他、他才不会露给我看......”

男模们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,“那,姐姐想看的话,我们可以给姐姐看。”

阮星柠醉眼朦胧地抬头,眼前的男模们忽然分成两列,指尖勾住背心边缘,“姐姐数到三,我们就撕——”

时清月翘着腿坐在真皮沙发上,闻言掀着眼帘淡淡瞥了一眼,她抿了一口酒,看向正抱着酒瓶晃悠的阮星柠。

后者正眯着眼睛,一根手指戳在六块腹肌男的胸肌上,奶凶奶凶地倒数:“一、二、三!”时清月一时也拿不准阮星柠她这情伤到底是真的,还是装的。

随着“三”字落地,包间里响起布料撕裂的轻响。

阮星柠歪着头盯着他们腰腹,睫毛上的泪珠忽然砸下,洇开小片水痕。

“你们不是陈墨,他的腹肌上有一道刀疤,是为了救我留下的,你们都不是他,我不要你们!”

男模们面面相觑,纷纷转头看向时清月。

时清月无奈地叹了口气,挥了挥手,将几人打发走。

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。

阮星柠瘫在沙发上,断断续续地呢喃着陈墨的名字。

时清月将她搂进怀里,“我刚才把视频发给陈墨了,你知道他说什么吗?”

阮星柠仰头看着她,眼中满是迷茫,“什么?”

“他说,阮小姐开心就好。”

阮星柠怔了下,忽然笑了,笑着笑着又落下泪来,“清月,为什么离开谢云卿你不难过,而我这么难过。”

时清月沉默片刻,想了想说道:“可能我天生凉薄吧。”

她搀扶着阮星柠朝外走,门外的保镖见状,急忙上前接过。

时清月拉开迈巴赫后车门,保镖刚要把她放进车里,她突然捂着嘴冲向一旁的垃圾桶,哇哇吐个不停。

时清月皱眉看着吐得狼狈的阮星柠,从包里摸出湿巾蹲下替她擦脸。

夜风卷起阮星柠黏在脸颊的发丝,她抬起沾着泪的眼,突然指着停车场角落尖叫:

“陈墨!”

顺着她颤抖的手指望去,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正围着个穿黑色卫衣的男人推搡,金属酒瓶砸在地面的脆响惊飞了墙角的野猫。

还不待时清月反应过来,阮星柠突然拔腿冲了过去,保镖急忙紧随其后。

那些人的叫骂声混着酒瓶碎裂声传来,保镖只来得及护住阮星柠,后背突如其来被砸了一酒瓶。

保镖闷哼一声,强忍着疼痛又躲过了一次攻击。

一人举着碎酒瓶逼近,玻璃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领头男人染着烟黄的手指指向阮星柠:

“妈的,臭小子,还敢找帮手?”

地面上趴着的人忽然发出低低的笑声,染血的额发黏在脸颊,半边脸浸在血泊里。

他抬起头,左眼被血痂黏住半阖,右眼却睁得极大,眼尾上挑的弧度像蓄满月光的狐眼,漆黑瞳孔里翻涌着近乎偏执的光,像被激怒的幼兽。

“来啊。”

他舔了舔唇角的血,染血的白衬衫领口大开,露出纤瘦的身体和大片青紫色淤痕,“继续打,打死了就不用还钱了。”
最新更新
继续看书

同类推荐

猜你喜欢